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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宋初把手里的东西给放了下来,扯出,了一个苦笑,“我在担心这局势。”

    “这朝野有王爷坐镇,姐姐有什么好担心的。”顾栀看着宋初的眼睛,道:“倒是姐姐你,与其说是担心,还不如说是姐姐是不是想到了什么?”

    宋初一歪头看向了顾栀,“怎么这样问?”

    顾栀一针见血,直接道:“姐姐的眼神不对,相比于单纯的担心和焦虑,姐姐你更像是陷入了一个纠结的局面。”

    宋初低头笑了一下,不愧是原书女主,这观察力还真是厉害。

    “姐姐,我虽然不知道你再犹豫什么,但是想来应该是和王爷有关的,既然如此,你为什么不和他好好聊聊呢?有时候两个人一起做的决定,才是最好的决定啊!”

    顾栀不知道在宋初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,可是她觉得不管是什么事,两个人之间最好都要商议一下,不要给彼此留下任何一个会使自己和彼此后悔的机会。

    宋初低头,静静地看着一旁给温言州缝制的衣服,过了好久,才轻声开口,“我知道了,谢谢你小栀。”

    我觉得,我好想知道要怎么做了。

    顾栀从安王府离开的时候,正好在王府门口遇到了回府的温言州,她俯身行礼,道了一声,“臣女拜见殿下,太子殿下万福。”

    温言州将马绳交给了左鹤,走近示意顾栀起身,“庆南伯昨日离京,伯爵夫人可还好?”

    “劳太子挂心,母亲一切安好。”

    “庆南伯治理州郡十几年,为国立下了大功,若不是这一次事情紧急,也不用再去操劳这份心了。”

    温言州一想到庆南伯华两鬓还要去为他守秦州,他这心里还是忍不住地有些愧疚,当年因为他父王李徽的牵连,庆南伯在那边远之地一直不得回京,如今回来了,又摊上这种时候,得去那刀光剑影的地方守着京都最重要的一道门。

    “能为国,为殿下效忠,是家父一直心之向往的事,家父离京前曾说过,只要家父还有一口气可喘,就绝不会让反贼越过秦州半步,就绝不会让京都成为孤岛。”

    “顾家满门忠烈,孤信庆南伯,只是今日,还有一事劳顾姑娘帮个忙。”

    顾栀抬头,道:“可是太子妃的事?”

    顾栀刚说完就后悔了,赶忙补救,“太子莫怪,臣女刚才只是还在惦记着姐姐,所以随口说出的。”

    她身为臣子之女,怎么能随意揣摩太子的心思,这是重罪,更是不可犯得愚蠢,她和宋初可以姐妹相称,但是在温言州面前,她永远都是臣。

    温言州摆摆手,像是对刚才的事丝毫没有放到心上,“无妨,是阿初有什么恼人的心思了吗?”

    “臣女也不清楚,姐姐不曾明说,但是在姐姐的话语间,倒是感觉姐姐在犹豫着什么。”

    温言州的脸色一变,犹豫,阿初是在犹豫着要不要离开吗?

    第110章 大乱

    顾栀担心自己说错了话, 小心翼翼地看着温言州的脸色,不敢动也不敢问。

    不过幸好温言州的异样很快就被他藏起来了,语气又恢复成了平日里的清冷, “顾姑娘,你若是有空就常来陪陪阿初吧!孤被公务缠身, 不能随意回来, 你就帮孤好好照顾着阿初。”

    “臣女明白。”顾栀俯身行了个礼, 就安安静静地守在一边了。

    温言州本来是想让顾栀来王府陪着宋初的,可是刚才顾栀一句话,温言州已无心再和她细细交代, 脚步匆匆地就回了房间, 结果一进房间, 就看见宋初呆呆地坐在窗前,双眼失焦,手里还拿着尚未完成的衣服。

    温言州心里一咯噔, 唇上的血色瞬间消失殆尽, 他在害怕。

    宋初听到了这边的动静,扭头瞧了过来, 一见来人是温言州, 她立马勾起了一个笑,“阿言, 你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温言州收敛起自己的失态, 快步朝着宋初走过去,仔细去看, 还可以发现温言州他的脚步很是慌乱。

    宋初被温言州紧紧地抱在了怀里, 整个人都蒙了,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, 赶忙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阿言你怎么了,是出什么事了吗?上官雍谋反了?”

    “不是他。”温言州轻轻吐了一口气,和宋初分开了一些距离,轻轻挠着宋初的手心,“我来的时候碰到顾小姐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以为出什么大事了呢?”宋初悬着的心落回了肚子里,一脸恼怒地锤着温言州,“你吓死我了。”

    温言州抓着宋初的手,一下又一下的轻轻拽着她的手指,“她说你在犹豫着些什么。”

    宋初心情变得很不好,眼一抬,不悦地看向温言州,“所以你以为我是在纠结着要不要离开吗?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温言州知道自己惹宋初不开心了,低着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。

    宋初蹙眉看着温言州,无奈地叹了口气,“阿言,我说过的,我不想走,有你在,有他们三个孩子在,就算是逼着我离开,我也不可能答应啊!”

    “阿言,你要信我,就像我信你一定能保护好我和孩子们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会再这样想了。”温言州把宋初抱进怀里,狠狠地揉了几把,“绝对不会了。”

    料理完温言州对自己的忧心,宋初话题一转,直接把接下来的重点落到了温言州身上,“阿言,说完我的事,该说你的了吧!”

    温言州眼神轻颤了下,愣愣地看着宋初,一动不敢动。

    “我能猜得出你在想干什么。”

    宋初的话音轻飘飘的落下,却把温言州给炸的五脏六腑都要碎成了个渣,阿初……她知道了。

    温言州嘴唇发干,他抓着宋初的手,心跳快的好似要从胸膛里跳出去,“阿初,不是的,我,我,我……”

    宋初伸手抚上了温言州的脸庞,颤着手指安抚道:“阿言,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,我也知道,如今的局面要设局把上官雍那帮人引出来,最好的选择就是以你为饵。”

    温言州虽然面对着宋初,眼神却在不停闪躲着,他急促喘气,干涩的咽喉用力吞咽了一下,沙哑道:“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,我之前答应过你不上战场,我怕你生气。”

    “是我自己关心则乱,我之前做过一个梦,梦到你卧血沙场,哪怕明明知道天道不会是这样的结局,我还是忍不住地担心,是我太矫情,太自私了。”宋初眼中噙泪,忍无可忍地偏过头,将头抵在了温言州的肩头。

    温言州抱着宋初,声音沙哑,“阿初,你只是因为知道的太多了,这不是你的错,我若是你,只会比你更忧心。”

    宋初抱着温言州不知道哭了多久,等到最后哭累了,她才缓过神,趴在温言州的肩膀,坚定又温柔地开口道:“阿言,去做你准备做的事情吧!我不怕了。”

    四月十二,京都下了今年第一场暴雨,和这场本不该在这个时节发生的暴雨一起而来的,还有上官雍起兵谋反的消息。

    这个费劲心力逃出温言州监视的野心家,在躲过层层追捕之后,到达了和京都有着一州之隔的永州,野心勃勃的他,几乎是刚到达那里,就开始了自己谋反的大业。

    永州谋反,除秦州外,连带着附近六个州都有人开始发起暴乱,那群人和守城的官兵一起割据,硬生生地和外面来犯的羌族一起,把这大好河山弄成了内忧外患,一片狼烟。

    四月十六,温言州带兵离京,赶赴永州平乱。

    四月十七,李昂让人秘密解决了李炎和他的妻子。

    四月二十,宋初以太子妃的身份掌管凤印,代守玉玺,带着三个孩子入住东宫,另随李昂朝堂议政。

    四月二十五,前方传回捷报,温言州收复了两座城池,为京都筑起了一道防线。

    五月一日,温言州开始进攻永州,当天,京都大乱,不少上官雍留下的眼线开始在城中多地点火肆虐,烧毁了京都城内的多处粮仓,城防军内也有人谋逆,差点给城外的叛军打开了京都的城门。

    李昂在大殿之上来回快走着,平日里苍白的病容也因为太过激动而泛起了不正常的红色,“京外那支军队是怎么回事?为什么这股叛军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围困京都。”

    兵部尚书出列,忙跪地答道:“回皇上,那股叛军是从邑郡而来,邑郡位于京都东侧,这些人应该是趁着之前太子平反京都西侧叛军之时,偷偷靠近京都的。”

    “左右守城营是怎么回事,难道连有人靠近京都,都发现不了一点端倪吗?”

    陈千楚出列,着一身铠甲跪在了李昂的面前,“回皇上,之前京都内部有叛军作祟,为保京都城内安全,左右守城营和金吾卫把重心都放置在了城内搜查之上,如今造成此种局面,是臣之罪过,臣还请皇上重罚。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李昂气的手发抖到抓不住东西,温言州带兵平乱,带走了京中不少良将,如今能顶的上的人并不多了,再说陈千楚说的是实情,京中兵力不够,在防备上左右支绌,若是他再在这个时间重罚了守城营大将,无异于是在动摇军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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